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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07章父慈子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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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07章父慈子孝

鐘九道已經與B組合作,並承諾會協助他們處理惡鬼後續事件,鑒於鐘九道職業的特殊性,為避免再次出現戚晚蓮、傅玥等人協助調查卻被人拍到再次上熱搜的情況,莊信博向上級申請,指派一名組員以普通員工的身份加入鐘九道的公司,以備不時之需。

有他在,一旦鐘九道遇到一些突發事件,他可以為鐘九道及時申請各種幫助,還能幫忙掩飾,溝通好警方和九道影視娛樂公司的關系,就連別墅鬼證件的事情也不用擔心了,他可以替鐘九道申請,實在很便利,因此鐘九道也就答應了。

據莊信博說,他們經過層層篩選,終於選出了這麽一個B組一致認定最有天師天賦的成員,希望鐘導在百忙之餘可以指導他一下,為B組培養出一名特戰技能和靈異技能全面發展的特別戰士。

鐘九道對莊信博的描述十分好奇,他不明白什麽是“一致認定”,B組整個組都沒有天賦,他們靠什麽認定這位組員有法力天賦。

莊信博給出的答案是,該組員從小就有豐富的見鬼經驗,還出國進修西方驅魔術,有獨立的驅魔經歷,是個難得的人才,B組也是聽說了他的事跡,才想方設法把人調過來的。

這是B組的人才引進計劃,由於之前B組在特殊案件中總是比不上A組,每年年終總結都要被A組壓一頭。在這種良性競爭的環境下,B組領導決定海納百川,在國家各部門中尋找這方面的人才,終於在駐外隊伍中找到這人,將人調到了B組。

B組辦理調動手續時,鐘家還沒和B組合作。

年前B組剛從上級那裏要到名額,正打算年後辦理調職手續,過年期間鐘九道便主動為鐘家和B組牽線,提前解決了這個問題。

這人本來是作為特殊人才挖過來的,到了B組就是全組核心級別的人物。誰知手續還沒辦完,鐘九道帶著鐘家空降B組,特殊人才一下子變成無人問津的路邊小草。

當然,B組之前承諾給這人的待遇、職位、重點培養計劃都不會改變,畢竟鐘家是外協人員,不在編制內,最多是個客卿的地位,B組想發展,還是要培養自己的成員,所以才以協助為借口,安排一個人到鐘九道手下偷師。

鐘九道去巫家時,見巫家的醫術發展極好,已經在全國各地開滿醫院,相反術法傳承卻已斷絕,足見固步自封只會讓天師界步入滅亡。

鐘九道並不排斥把天師的術法傳授給其他人,只是要嚴格考察人品,一般人只傳授超度厲鬼的術法,至於役鬼等術法還是要經過嚴格的思想道德考核和政審才能傳授的,以免再出現像巫星澤這樣的人。

鐘九道和莊信博聊得非常好,他積極配合B組行動,但那位新引進的人才好像不怎麽服從規定。

畢竟從全族核心變成鐘家學徒,難免心裏不平衡,這也是人之常情。

莊信博:【這人是個刺頭,我剛得到他的聯絡方式,他就換了手機號碼,不怎麽聽話。好在他畢竟是兄弟部門的,受過專業訓練,上級交代的任務都會完成,這幾天他一定會聯絡你的。】

莊信博看起來對這個人很頭疼的樣子,發了一張他的照片給鐘九道。

【我擔心他故意裝成不認識你的樣子偷偷來試探你,他身手非常好,請您一定要小心。】莊信博焦慮地提醒著。

鐘九道點開圖片,只見照片上是一個穿著迷彩服戴著帽子臉上塗著油彩的年輕人,他臉上本來就塗著環境偽裝色,還逆光拍照,照片上的臉就是一團黑乎乎的人影,不熟悉他的人根本認不出來。

這照片顯然就是故意不讓人看出他的樣子,莊信博收到照片也愁壞了。

鐘九道倒是很平靜,再刺頭又怎樣,能比他手下那些鬼嗎?起碼不會附身害人、買書詛咒導演、躲在書裏坐貨車逃跑、女裝勾引導演堂哥……

回憶了下自己這段時間的經歷,鐘九道覺得人類刺頭真是友好又可親,為難他算什麽,不出去吃人就是好同事。

他心態非常好,收起手機繼續敷衍地看比賽。

為期兩天的家族大比讓鐘老頭很上火,他們家族的人實力實在是太差了。

20歲組除了鐘洪倩和鐘洪意外,其餘人均1.5個鐘洪硯,還有差到只有0.5個鐘洪硯的,看到這群人菜雞互啄,鐘老頭險些再次吐血暈倒。

10-20歲青少年組倒是有幾個好苗子,但也都是女孩子,在鐘老頭的觀念中,將來都要嫁出去那種。

鐘老頭眼睛疼了兩天,第二天晚上比賽結束後,他對著這次聚集來的家人說:“出現這樣的結果,是我這個家主的失職。從今天開始,以法力值2個鐘洪硯為分界點,低於2硯的,就不要再修習術法了,不要把有限的生命投入到無限浪費時間上,都出去讀書找工作,該幹什麽幹什麽去吧。

“家裏會參照全國社會年平均工資每年給你們打一筆錢,為你們交養老保險和醫療保險,也算是對你們這些年浪費時間的補償,去追求夢想吧。

“高於2硯的孩子們,喜歡學其他學科的,也去鉆研。就算一心想學術法,也起碼上完高中,擁有基本的是非觀念。

“未來鐘家實力至上,無論男女,都有繼承家業的機會。”

他這話一出口,立刻招來其他長輩的反對。

“家主,你糊塗了吧,我們好不容易培養出來的晚輩,怎麽能出去給人打工?”

“有天賦的孩子怎麽可以去學別的東西,應該初中畢業就在家潛修。不對,要我說初中都不該上,小學畢業就潛心修行,可惜國家規定必須讀滿九年。”

“女子將來是要嫁出去的,怎麽可以繼承家業。”

看到這些和以前的自己一樣迂腐的人,鐘老頭眼睛又疼起來。

他也不知不孝子從哪兒弄來的眼睛,麻煩得要死,一雙眼睛還要和主人鬧脾氣,真是怪異。

好在這眼睛引導都是好的方向,還能和它講道理,說服它,眼睛和大腦各退一步什麽的,也不知道誰是眼睛誰是大腦。

他一拍桌子,憤怒地說:“瞧瞧你們一個個封建迂腐的樣子,多出去看看世界吧,大清早就亡了,建國幾十年了!說什麽不上初中?你們會變成這麽沒見識的樣子,就是因為沒讀初中,老三,你小學都沒畢業就跑回家了吧?

“沒有天賦的人強行留在家裏,既扼殺孩子其他方面的才能,又養出一堆只會啃老的廢物,年輕人就算不能驅鬼,出去投身社會事業建設國家怎麽了?

“還有女子為什麽不能繼承家業?就算日後嫁人,和丈夫約定好孩子姓鐘不就行了嗎?如果丈夫不同意就換一個,我們鐘家女子還沒到沒人要的程度!”

罵完之後,鐘老頭心裏舒服,眼睛也舒坦,看人都沒有重影了。

“家主不能如此一意孤行!”還是有頑固的長輩抗議。

“不同意是吧?那就找他。”鐘老頭一指頭指向正在玩手機的鐘九道。

鐘九道:“???”

和他有什麽關系?

鐘老頭理直氣壯地說:“若鐘九道要做下任家主,誰能比得上他?有異議者就去和鐘九道鬥法,只要能贏了他,我這家主直接換人做。若是贏不了他,就按照我說的來!”

鐘九道:“……”

他捋了捋鐘老頭的話,意思是鐘老頭要改變傳統觀念,發布家族新規,有傳統勢力不服的,就來揍鐘九道,打不過就要聽鐘老頭的。

這中間的邏輯實在太神奇了!

他剛要抗議,就聽到鐘老頭說:“是你要站出來成為導演改變家族觀念的,你要負責任!”

鐘九道:“……”

行,老頭還挺會找理由的。這種先斬後奏、讓人無法拒絕、逼人上陣的手段好生熟悉,鐘九道離家時似乎用過一模一樣的!

總算他和鐘老頭站在同一戰線,改變傳統觀念是他牽頭做的,不出把力確實不像話。

於是鐘九道左手持劍站起來,劍與筆融為一體,在空中隨手畫出一道範圍龐大的聚靈陣法,籠罩住整個比鬥場。

在場都是能開天眼的人,大家看到一張金色的符文巨網沒入大地中,隨後所有人都覺得身體一輕,一天的疲勞消失不見,體內法力也有進一步的提升。

鐘九道縱身躍到擂臺上:“我是晚輩,和長輩較量自然要禮讓三分。這陣法是我贈予諸位長輩的,免得諸位說我不敬尊長。有哪位長輩不接受家族新規,鐘九道願與各位辯一辯法。”

這……這還怎麽打?

人家起手就是一道他們二三十人才能布下的陣法,且一副游刃有餘的樣子。別說一對一打,就是大家一起上,只怕也不是鐘九道的對手!

等了一會,沒人上前。

鐘老頭摸摸胡子,笑道:“看樣子是沒人有異議了?那我就當大家都答應了,明天開家族會議討論新規的具體條例,今日就散了吧。”

眾人見他那副狐假虎威的樣子實在氣不過,卻又真的打不過鐘九道,也只能被按著腦袋同意了。

見他們不情願地散了,鐘九道回身對鐘老頭說:“明天我該回去拍電影了,沒人給你撐腰,你自己和他們慢慢談吧。”

“誰用你撐腰,我只不過是看不慣你一副萬事不理的樣子。就這些人,當年他們要是打得過我,這家主也輪不到我來做。就算他們一擁而上,我還有夫人相助,是不是,夫人?”鐘老頭看向鐘母。

他伸手握住鐘母的手,發現沒有抓錯位置,眼睛的重影終於消失,不由開心地露出有些孩子氣的笑容。

鐘母斜了他一眼,淡淡道:“與你生活這麽多年,就今日瞧你順眼些。”

幾十年過去,兒子都快奔三了,這老頭總算是開竅了一點。

想到這裏,鐘母不由擔憂地看向鐘九道,心想這小子該不會也要等到快六十歲才開竅吧?

鐘九道收起劍,走向自己的位子,這時洛槐早就醒了,滿眼星星地看著鐘九道,跑上前對他說:“鐘導,你剛才好帥好威風啊,有種睥睨天下的霸氣!”

鐘九道無語,對他說:“別亂用成語,哪裏睥睨天下了,充其量就是拳打南山敬老院罷了,對手平均年齡55。”

“才不是呢,剛才我求洪意姐幫我開了天眼,看到你隨手畫下的陣法了,真是太帥了,比電影特效還帥,咱們什麽時候真的拍一部特效電影吧。”洛槐說。

兩人也沒回位子上,直接回房收拾行李,今晚就要離開鐘家回別墅,一邊聊天,一邊越走越遠。

鐘母久久凝視著兩人的背影,忽然不急了。

就算鐘九道和他父親一樣六十歲才開竅又怎樣,反正不是她該發愁的事情,讓他們倆自己解決吧。

奪了家族比賽的魁首,鐘洪意卻沒有多開心,在人均1.5硯的比賽中獲勝確實沒什麽值得驕傲的。鐘老頭看著越來越精神,感覺再當二十年家主沒什麽問題。反正也不可能現在就繼承家業,倒不如跟著鐘九道去賺錢,累積一筆財富,將來就算不繼承家業也是個事業女強人。

當晚四人離開鐘家回別墅,路上鐘九道把剛完成的小桃木劍送給洛槐,告訴他小桃木劍可以隨時傳遞大桃木劍的法力,讓他好好收起來。

收到鐘九道親手做的桃木劍,洛槐滿心歡喜,鄭重其事地將它綁好掛在脖子上,貼著胸口皮膚收好。

鐘九道見他對諸多昂貴玉器沒什麽興趣,反而更喜歡他親手打磨的小桃木劍,心中有種說不出的喜悅。

回家的路上,鐘九道感應了一下別墅的群鬼們,見他們規規矩矩地在家待著,沒出過門,也沒試圖搞事,心中十分寬慰,經過這麽長時間,他終於把這些鬼調教成功,下一步就是化解怨念,逐一超度了。

來到別墅,群鬼聚在一樓大廳親切地向幾人打招呼,一切都是那麽平靜、安寧。

幾人趕了一天路也累了,都盡快回房洗澡休息。

洛槐在鐘家一直和鐘九道住在一起,別墅中他們倆的房間卻不同,他得想個辦法再搬到鐘導房裏。

可是今晚大家都太累了,洛槐決定明天再說。

晚上洛槐沖澡時,總是聽到很細微很細微的聲音,像是有人在喊救命,但側耳細聽,又沒有聲音。

洛槐已經知道自己總能聽到厲鬼的聲音,心想可能是同事們又在開玩笑了,便沒當回事,收拾好準備睡覺。

才躺在床上,就聽有人敲門,洛槐打開房門,見竟然是鐘九道站在門外。

“鐘導?”洛槐有些吃驚又有些歡喜,“這麽晚了,你來做什麽?”

鐘九道柔情似水地望著洛槐,淺笑道:“沒事,我有些睡不著,想來和你聊聊。”

“好呀。”洛槐開心地把人請進來,照例順手反鎖了房門。

他只要和鐘導在一起,就一定反鎖房門,免得再出現有人一腳踹壞房門,圍觀他們倆睡覺的情況。

以前洛槐心中坦蕩,可以坦然面對眾人的視線。現在他對鐘導有非分之想,自然要謹慎起來。

洛槐鎖門時,進入他房間的“鐘九道”露出一個與以往截然不同的陰笑,他還小聲地自言自語:“他沒發現,嘻嘻。”

“鐘九道”又換了個語氣說:“洛槐當然發現不了,一會你就把東西送給他,然後約他晚上出去散步。到時候我們就,嘿嘿嘿……”

“鐘九道”說話聲音太小,洛槐沒聽到。但在鎖門的時候,洛槐又一次隱隱約約聽到“救命”“救命”的呼救聲,聽起來像是個年輕男性。

作者有話要說:??鐘老頭:論狗,這小子還能比得上我?他畢竟是我兒子!

鐘母:我倒是希望他比不上你,六十年才開竅啊!

鐘老頭:什麽開竅?

鐘母: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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